净土圣贤录三编新白话版15
民国江邦济 江邦济,字道卿,号晴舟,是安徽婺源江湾,江易园居士的父亲。江邦济,秉性仁孝,幼年失了父亲,母亲詹氏,抚养严格,时常有责备,但都喜笑承受。天生好学,博通经史,诲人不倦,宽容好布施。晚年,由于江易园学佛,江邦济也深有信向。阅读了净土经论,尤其赞叹《龙舒净土文》,常对别人说:“守这一编,足够了。”到了民国乙丑年,有一天早起,下床轻微摔倒,中痰昏厥。家人进献宣窍豁痰汤,就能应声,手脚移动,以为只要能痰开,更没有别的病。这时家人共同持念大士洪名,希望挽救。不料年纪大了时间到了,夜半痰声渐重,知道没有办法。江易园,就附在他耳边劝请回向西方,一心念佛,求生净土。请完后,又附在耳边朗诵南无阿弥陀佛。这样请诵,反复再三,江邦济也反复点头。家人都高声念佛,经历一时左右,就泰然往生了,如入禅定。家人素来知道净土利益,努力抑止悲痛,仍然齐声念佛。过了五小时,才沐浴更衣。当时是十月十八日丑时,世寿七十五岁。(江易园述) 民国郑伯仪 郑伯仪,是浙江嘉兴人。从小读书,少年后,就停学了。民国癸亥年,向从兄棐谌,请问佛法。棐谌给他《安士全书》,《印光法师文钞》等,又带他到嘉兴佛学会,随众礼诵。乙丑年八月二十六日,患病痢疾,很久不好,自知不能恢复了,嘱咐家事很详细。到了十一月初六日的早晨,对他妻子说:“我从今天起,不再说浊世的事了。我求生西方净土,阿弥陀佛,已叫观世音,大势至,二大士来接引。我临命终时,你须要率领儿辈们,持香念佛,助我往生,千万不要哭泣。先请比丘到床前念佛。”初九日,就请接兴师等助念。到了初十日夜里,对他妻子说:“时间到了,快烧香汤沐浴我,打开门窗,我的神识从头顶出去,大势至菩萨就到了。”沐浴后,就合掌面对兴师说:“敬谢师父念佛送我,请师父扶我起坐。”于是兴师扶着郑伯仪的后背,他妻子也控制悲伤,让家属们,敲击引磬,以及执香跪诵佛号。郑伯仪又劝眷属,以后天天念弥陀,西方净土决定可以去。然后凝神称念佛号,忽然声音低了,将要往生,还在张合唇吻不停,须臾间往生了。当时是十一日丑时,享年四十八岁。天亮后,身体冷了,头顶还是温的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 民国刘开难 刘开难,字西樵,法名契净,是江西彭泽人。刚成年,蜚声学坛。父亲晓峰先生,在杨仁山居士处,了解到佛学堂奥,《华严》,《楞严》,等大乘经,朱墨交错。刘开难将近成年,暗自以为是迷信。民国纪元,佛化渐广,病中感应到梦,请读《华严合论》,感叹法界的弘妙,不可思议,才发心向道,而悔改先前的错,并伤感听到佛道太晚。己未年佛诞日,才供养佛位,早晚顶礼。第二年,持长素,每天早晨跪诵《遗教经》作为治心。接着创办佛学会,星期日,领众礼佛,讲演经论,随从他发心的很多。壬戌年秋天,去朝拜普陀山,礼敬印光法师为师。一经亲近,契合如针芥。印师询问知道刘开难有老母,嘱咐劝他念佛,应尽孝道。回来就迎接母亲到城里,委婉劝进,母亲感动,也天天持佛名数百声。癸亥年十月,母亲临终时,刘开难率众人助念,都闻到了异香,去世后面貌如生。曾经与许止净居士说:“受师父指教,如拨云见日,大悟念佛切要,不可有一天延缓。”本县净土庵,比丘尼果仁,圣道,都因他的教诲念佛求生净土,临终都预知时至,瑞相卓著,各自具有本传。乙丑年秋天,刘开难抱病。到了十一月二十七日,梦见有人徘徊窗外,问是谁,回答是西方极乐世界,等候西樵先生。当时家人在佛前礼念,都为他求寿。刘开难呵斥说:“五浊恶世,不可久住。何况加上病苦,我正要早离为幸远,你们怎么用爱我的心害我呢?从这以后回向,务求佛早来接引,不可痴心求寿。”后来多次见到祥瑞感应,念佛更迫切。从此或出声或默念,昼夜不间断。来慰问病的,一概不酬谢回答,只是合十一下,就念佛。又在昏沉中,忽然见有人引他入冥间,有人说给他官职,更有请他升天的。刘开难都严正斥责,说“我发愿求生净土,作官中造业,天福终将坠落,不是我的愿望啊”。腊月初九日早,自己起来穿衣礼佛,然后对别人说:“我的业相已尽,幸好不被它转变,你们要谨守念佛法门,不要疑惑。”初十早上,告诉家人,要在明天未时走了。临终前数小时,说床后居士很多,念佛程度也很高,你们应当礼敬,自己念诵普贤的《十愿文》两遍。然后默念不语,果然到了未时安详往生。过了四小时,全身都冷,头顶温和如生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 民国刘翰廷 刘翰廷,是江西南昌人,清朝副榜。天性诚朴,毫无嗜好。晚年因为内弟包培斋等人信奉佛,刘翰廷也深信,专修净业。每天早晚,都有定课,数年没有间断。民国乙丑年腊月初,生病发热,头不安枕已有半月。十七日,友人说用刷痧法,治疗很有效。十八日,自己说已经好了。十九日,又病了,家人请僧人早晚轮流念佛,助他往生。二十日夜三点钟,说:“佛与菩萨来迎接。”自己下床跪十五分钟。又对家人说:“佛已走。”五点钟,要檀香水洗手脸,到了五点半钟,端坐念佛往生了。当时信众云集,都感叹希有。(正通述) 民国沙元炳 沙元炳,字健庵,是江苏如皋人。他的品行操持,文章道义,都可以成为末法时期的楷模。学习重实践,志在尽本分,不慕世间虚荣。所以入词林后,在家侍奉双亲,希望尽到儿子的职责。最初不知佛是什么人,经有什么意义,也尊循韩欧程朱的习气(反佛)。国朝变了以后,闷极无聊,常存有超出这世界的想法。试读佛经,见那义理精微奥妙,圆融超脱,才知道佛是大圣人,那教诲有不可思议的事。不禁喜极而悲,可惜数十年见闻狭隘。从此潜心研究,受持读诵,希望亲证本有的佛性,超出六道轮回。民国十二年,六十岁时,厌世更迫切。正好谛闲法师到如皋讲弥陀经要解,沙亲身听讲,才知道净土横超法门,是一切众生,都能现生证入佛道。于是专修净业,期望往生。民国十三年,读到印光法师文钞,深心景仰,希望一拜见,因病没有结果。直到临终前,与朋友谈论,当作是憾事。十四年秋天,沙左腋患痈疮,接着咳血。到了腊月十一日,卧床不起,略微嘱咐家事,很后悔从前改广福寺为议会,迁移佛像,有赞成的过失。吩咐他儿子沙进,拿出三千两银子,在东门广慧庵,改建佛殿,救赎先前的罪愆。又使家中眷属,日夜轮班在床前念佛,就是到了临终,也是如此,不能预先为他洗濯换衣,以及哭泣等。入殓用布衣,不要用绸缎。丧事中无论祭祀神灵和待客,不要用酒肉。又让人请僧人助念,必定期望仰仗佛的慈力,往生西方净土。在床前设香案,供阿弥陀佛接引像,面对慈容,口念心忆,专精一致,一概不提及别的事。二十四日夜,病更重,僧众都来助念。沙元炳正念分明,出声默念相随。直到二十六日酉时,忽然往生,颇有异香,大众念佛更强烈。过了二小时,头顶还是温的。(《印光文钞》) 民国沈同文 沈同文,字书轩,是江苏南通人。儿子女儿各一个,婚嫁完毕,就欢喜说:“我的事办完了,赶办我的大事。”五十四岁时,把家都交付儿子,独住一楼,昼夜诵经。民国癸亥年九月,因为有事到他的亲戚沙健庵家,出示一纸,却是自制发愿文偈,意思极其恳切。沙问他的持念,却是《金刚》、《高王》、《玉皇》等经,没有不念诵。沙说:“《高王》是伪经,可以不诵。玉皇是道家言,信佛的人不必念诵。你我都老了,要办大事,舍了净土恐怕都不行。”沙赠给他《弥陀要解》,《小止观》,以及净土等经论,沈同文欣然领受。过后二年,又到沙家,说自己“往往见诸佛菩萨,充塞空际。又见五色莲华,涌现左右。时间到了,我必往生”。沙说:“难道不是妄吗?真的有,也不要说。”沈笑而不答。丙寅年正月十八日,身体渐渐不适应,越来越疲惫。他儿子劝他服药,他说:“我等佛来迎接,药有什么用?”终究不服,而念佛不断,并且告戒说:“你们有眼耳鼻舌,须要常念佛。”没有别的嘱咐。三月初,正是沈同文六十岁大寿,就让家人焚香诵佛不断,并请他朋友帮助。往生那天,自己说:“佛来了,我身入莲华座了。”然后侧身右胁卧倒,口里喃喃,念诵更急,渐诵渐微,直到声息都静下来,嘴唇还在张合,当时是三月初六戌时。遗言说用布衣入敛,敛时,肢体柔和,颜色胜过生前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